,显然是经过一番洒扫收拾的。
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,上头铺着一块雪白的桌巾,桌上八菜一汤,样样精美。
余百晓脸上浮现起一丝难得的笑意,道:“‘威远堡’地处边疆,临近朔漠,穷乡僻野,没有什么好东西待客,不成敬意,只是略表寸心,诸位别以简慢见责。”彼此间客气了几句就落了座。
刚坐定,余百晓忽然说道:“对了,外头还有几位,应该一起请进来喝几杯水酒。”
傅少华方待谦辞,那下人却已在余百晓吩咐声中急步而去,傅少华拦阻不及,只有任他了。
转眼工夫,那名下人带着云英、哈德山、董武三人走了进来,客主加起来共是十三人,那张八仙桌挺大的,也不算太挤。
下人斟上酒后,余百晓举起了面前杯,道:“菜是土产,酒系自酿,都嫌粗陋,不敢说待客,但请诸位尽量。”大伙儿都跟着举了杯。
余百晓又道:“我父女不善饮,余百晓也多年酒不沾唇,只能略略陪陪诸位,先在这儿告个罪,诸位请干这头一杯。”
头一杯无论如何是要干的,大伙儿刚举杯就唇,阴瞎子忽然面泛异色,只是他还没说话,阴佩君那里却突然开了口:“大家请慢喝这头一杯,我有几句话要跟余老先生说。”
经她这么一说,刚递到唇边的酒杯只好又放了下来。
余百晓望着阴佩君道:“姑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?”
阴佩君道:“听说余老先生闭门谢客多年,我是近二十年头一个进人老先生这座宅院的人,我只感荣宠,这头一杯应该由我来敬老先生。”
余百晓眉锋一皱,道:“这个余百晓怎么敢当,我看这样吧,咱们谁也别敬谁,大伙儿齐干这头一杯。”
阴佩君含笑摇头,道:“不,这头一杯说什么,也该由我来敬余老先生。”
余百晓脸色微变,迟疑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