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项刚浓眉轩动,接着又道:“我把你们俩当做平生少有的知己,而你们却都险些陷我于不仁不义,老弟台,我项刚没有动用三厂的任何一个人,是以私人身份逼你们两个走,自问已经很对得起朋友了。”
面对如此豪雄,这般朋友,再入耳这番话,花三郎忍不住为之一阵激动:“项爷,我知道,您仁义过天,对您,我只有敬佩!”
“那么,过去的我不愿再谈,但愿从现在起,你别让我为难。”
“您是说,如果我答应马上离京”
“带她一块儿走。”
“大家还是朋友,过去的您可以不追究。”
“不错!”
“要不然”
“要不然咱们就借这文丞相祠放手一搏,只要你能让项刚血溅尸横,项刚自然也就撒手不管了。”
“项爷,这是为什么?”
“我不计较个人,只要是我项刚的朋友,哪怕就是扎项刚三刀六眼,项刚也绝没一句怨言,但是只要我项刚站着一天,在三厂一天,我就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九千岁。”
“项爷,刘瑾的一切,不用我说,您最清楚。”
“我清楚,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,欺天子,压诸侯,可以称得上祸国殃民,朝廷想除他,天下百姓无不想吃他的肉。”
“那么项爷,象您这样的顶天立地盖世豪雄,怎么还”
“一句话,我欠人家的,遵先人遗嘱,拿这条命报刘瑾!”
“项爷,那是私人恩怨!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大明朝的安危,天下百姓的福祸,远超过私人恩怨。”
“不用你说,这道理我懂,但是,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,我项刚一个出身江湖的平凡人,但求个人的恩怨分明,人可以欠我,我绝不欠人,于愿已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