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……”
金碧辉道:“顾不了那么多了,简单留几个字给马六姐吧,动作要快。”
“是。”秋子答应一声,转身快步往里去了。
金碧辉站着没动,脸色越来越凝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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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在“四喜班”里是热闹的,是多采多姿的,是动人的,再冷的夜晚,在“四喜班”却是温暖的,是带着春意的。
可是在别处,这种天气的夜是死寂的,是冻人的,夜风像刀儿一样,能吹进人骨头里去.
谁要是想在这种天的黑夜里在外头闲荡,最好先喝上几杯能让人混身发热的烧刀子。
现在毕石就是这样,灌了几杯黄汤,顶着刀儿一般的夜风,一点儿也不怕冷,从头到脚,暖洋洋的。
不知道他从哪儿来,也不知道他要上哪儿去,反正他挺乐的,一边儿走,一边儿还哼哼着曲儿,两手插在裤兜儿里,弄出叮当叮当的声响。
敢情他小子今儿晚上兜儿里装的有,怪不得他既吃又喝更乐。
毕石他错了,这种大黑夜里,不怕他吃也不怕他喝,可千不该,万不该,不该把裤兜儿里的大洋弄得叮当响。
在这年头儿,天津卫乱得很,宵小多如牛毛,尤其这黑夜里,路上行人少,更危险。
真的,不信你看。
正走着,打前面一条黑胡同里窜出两个人,两个个子矮矮的,但挺壮的汉子,出胡同就拦住了毕石的路。
毕石没提防,差点儿撞上,急忙收脚停了步,还不知死活,眨眨眼道:“嗳,你们怎么这样走路法儿?”
人家那两个可没动气,一个问:“你姓毕?”
“不错,我是姓毕。”
另一个紧接着间道:“摄影周刊社的毕社长?”
毕石的胸挺起来了,头也仰起来了:“是的,我就是毕社长,你们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