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过蓝九卿一扑,站起桥躯,尚未说话。
“云妹!”蓝九卿一声悲呼,二次扑上。
“卿哥,你要再过来,我就先死给你看!”云姑一声厉喝,匕首锋利无比的尖端已经指向心口,秀发披散,妙目尽赤,花容惨白,状若厉鬼。
蓝九卿入自斯情,心如刀割一阵刺痛,同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,硬生生地将前冲身形刹住,泪流满面,声音嘶哑地悲呼说道:“云妹,你这是何苦?你忍心让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“子”字甫出,已是泣不成声。
云姑入耳此言,娇躯不由一颤,但旋即凄然一笑,说道:
“卿哥不在,万事俱空,要孩子何用?”
蓝九卿心中一震,猛地抬头说道:“云妹千万不能这么想,孩子是我们的亲骨血……”
云姑娇躯又是一颤,突然厉声说道:“不要说了,我心意已决,任何人都无法改变。”
蓝九卿一震,倏然住口。
云姑深注蓝九卿一眼,色呈死白的娇靥上,突然掠起一阵抽搐,但一瞬间之后,却又恢复无比平静。
她缓缓转过身形,面对焦五娘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蓝九卿身犯门规固属该死,然国法尚不外人情,前辈竟不念十余年亲逾骨肉的师徒之情,执意置他于死地,拆人夫妻,不顾孤寡,毋乃显得太以绝情,太以过分……”
胸口一阵剧烈起伏,状似不胜悲愤,略一停顿,又说道:
“再说,蓝九卿之所以会有今日,前辈为人师者,自也不无失察之处,怎能将罪孽全置蓝九卿一身?不思自责,严责于人,似乎不应是前辈所为,今前辈心意已决,小女子纵是说破唇舌,无以回天,蓝九卿一死,小女子了无生趣,愿以身殉,以保全阴山门规尊严。”
焦五娘老脸上阵白阵红,神色刹那数变,哑声说道:“姑娘,骂得好,老婆子想不出蓝九卿有何过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