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林中人冷冷一笑,道:“老匹人,你莫要忘了阴山‘九曲谷’并未将那五个要饭花子放在眼内。”
仲孙玉冷冷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更该请便。”
林中人嘿嘿一笑,逍:“老匹大,你焉知你那宝贝女儿,此刻不是少爷阶下之四?”
仲孙玉突然大笑道:“蓝九卿,你这句愚笨的话连老夫都替你脸红,设若她此刻已在林内,你早已以她为质地来威胁老夫了。”
想必隐身林中的蓝九卿,也突然悟出自己这句话说得太以幼稚,闻言顿然。
但闻徐振飞颤声说道:“仲孙大侠,天色不早,我们该走了。”
仲孙玉心神一震,尚未说话,徐振飞已自庄容说道:“仲孙大侠不必替小老儿担心,自即刻起,小老儿只当云姑已死,从此不再承认有这么一位孙女。”
话声虽然坚决,但话意却难掩心中悲痛。
仲孙玉虽知这位善良老人此时已是心如槁木,万念俱灰,多言无益,但他却也不得不说两句劝慰之话,暗暗一叹,说道:
“徐老哥不必如此,无论如何她总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爱孙,她本性善良,只不过有些倔强任性,这也是一般女孩家所常见的,虽然此时俗位,但相信她日后必有醒悟的一大。”
他不慰劝还好,这一慰劝,竟然触发了徐振一飞胸中强忍良久的悲痛,老脸一阵抽搐,将门连张,无言泪下,半晌方憋出一句话儿:“‘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头已百年身。’女孩儿家一生清白何等重要。唉!这是我徐家门中不幸,也许是小老几许年所做下的几桩失德事儿,落得个今日这般报应。”
仲孙玉有心再行劝说,但一时却找不着适当的话儿,略-迟疑,转过头去扬声说道:
“蓝九卿,若无他事,我们要告辞f。”
说罢,偕同徐振飞半转身形,方欲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