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像我这么一个女人,可以不必顾那么多,只要我能报家仇,我可以不管国恨。”
“你不要逼我——”
“了不起你杀了我,又问你是否下得了手?”
“我是说,你要我怎么做,就等于逼我对善同、对鳌拜——”
胡玉娘截口道:“是我的事,只要你能不顾成败得失,我不在乎,我刚告诉过你,我可以不必顾那么多。”
“姑娘。”
胡玉娘已到了李燕月眼前娇靥就在李燕月脸前,酥胸已经碰着了李燕月:“我只要听你说愿不愿,不过你要等三思之后再说,因为一念之差,关系着你整个的成败得失,千万慎重。”
李燕月为之心排后颤,一方面是因为胡玉娘的话,另一方面也因为胡玉根挨得他太近了,近得等于已经贴在他身上了。
他没有想到,怎么也没有想到胡玉娘会有这种要求。
他想怪她,他不忍也明知道不该怪她一个姑娘家,背负着国仇家恨双重重责大任,几乎不是她独力所能肩负的。
但是,她不但毅然肩负了,而且从国亡家破一直肩负到如今,她耗用的是她的青春,牺牲的是她的贞操,凭她的天赋以色相跟敌虏周旋,不但要随时布施自已饱受凌辱与摧残,只要了解她的身份,明白她的处境只要不是铁石心肠,难忍心怪她,谁又忍心骂她一声淫荡无耻。
任何一个女儿家,在这种花样的年华,都可以追求自己所喜爱的享受自己该享受的。
但是她不能,她没有这种命运,也失掉了这种资格。
那么,一旦地碰到了她所喜爱的,她所渴求的。心底由火花进现,情难自禁,有所要求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,谁又忍心怪她?
一念及此,李燕月他只有任由心神震颤,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,他只闭上了眼。
他准备“牺牲”,他知道他这种牺牲,在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