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风在棚子里坐了三天,一连三天不吃不喝,一直呆呆地望着大海。
第四天一早,阿胖、阿瘦抱着孩子上山来了,孩子哭得厉害,阿胖摇着,哄着,阿瘦怯怯地进了草棚。
“李爷,您该走了,我们三个大男人,没办法照顾少爷,姑娘刚过世,万一少爷再有个三长两短,您让姑娘泉下怎么安息?”
阿瘦的话不错,千真万确的实情,孩子不比大人,没人照顾,没有奶吃怎么行?
就这一句话,打动了李凌风的心,他缓缓站了起来,提着刀出了棚,到阿胖跟前伸手接过孩子,道:“姑娘给孩子取了名没有?”
“取了。”阿瘦忙道:“少爷叫铁君!”
李凌风道:“希望他将来能像块铁,我走了,谢谢你们俩照顾燕秋,有空我会来看你们的。”
李凌风转身要下山,下了山,卢近义只这么几天功夫,他似乎更见苍老,走起路来都不稳了,爬高更显得吃力。
他离李凌风几步停下,满腔的痛苦与歉疚,道:“凌风……”
李凌风淡然道:“都已经过去了,不要再说了。”
李凌风从他身边走过,往下走去。
忽听阿胖、阿瘦大叫道:“老主人。”
李凌风急转身,卢近义人已纵起,往山下跃去,李凌风猛提起一口气扑去,刀交左手,探掌就抓,嘶地一声,他只扯下了卢近义一块衣裳,卢近义的人已往下落去,转眼间就看不见了。
李凌风站在那儿,衣袂跟手中破布随风飘动,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。
口口口
李凌风从人丛里挤出了码头,到了他寄放马匹的客栈,一进门,伙计迎了上来道:“客官,您请坐坐,我这就去牵您的坐骑。”
他要走。李凌风拉住了他道:“给我找间上房,我要歇歇再走。”
伙计一听要住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