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根似玉。
这只手跟那双脚印,应该不是一个人的。
那双脚印要是男人的脚印,那么这个男人的个子一定不大。
而看这只手,却应是从一个个子不小的男人腕上砍下的。
看着看着,突然他又发觉柳林里十几丈处,另有-个白白的东西挂在柳条上随风摇荡着。
他有过人的目力,马上就看出那是另一只手,眼前这只是左手,十几丈外那一只却是右手。
而且看形状、大小,跟前这一只跟十几丈外那一只,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。
他略一迟疑,腾空而起,掠上了-株柳树梢。
这是他的经验与历练,无论有什么陷井与埋伏,绝不会设在柳树梢上。
他一个起落便到了那第二只手附近的-株柳树梢上。
刚站稳,他又看见十几丈外一株柳树梢上挂着另一样东西。
那是颗人头,凸准隆鼻,四十上下,长相凶恶,死相狰狞。
这颗人头是齐颈而断,整整齐齐的,像是被什么利器砍断,而且是-下砍断的。
还在滴血,显然刚砍下不久。
这是什么意思,引他往圈套里钻?
他双眉-扬,立即提一口气又掠了过去。
他知道,离这颗人头不远处-定还有别的。
果然,他刚近那颗人头便发现十几丈外有一条腿。
这条腿不是挂在柳条上,已经出了柳林,横放在一块大石头上。
看见了腿,他也看见了脚,看得他一怔。
那只脚很小,比男人的小,比女人的大,分明就是竹棚窗外地上留下脚印的那双脚。
一个大男人家,怎么长着这么一双脚。
再往前去,又是一条腿。
最后是个没腿没头,只带着两条断臂的躯体,被一柄长剑穿胸刺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