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事实如此,但我还是要谢谢芳驾的相信。”
黑衣姑娘道:“只是,我不知道我大汉世胄,先朝遗民里,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位?”
这似乎是——
关山月道:“以我的年岁,芳驾应该知道,我早就在大汉世胄,先朝遗民之中,只是一直藉藉无名,不为人知。”
黑衣姑娘道:“你不肯示人姓名,当然一直藉藉无名,不为人知。”
她可找到机会,给了关山月一下了。
关山月没说话。
是一时没能说出话来。
也是不想多说什么。
黑衣姑娘一双清澈、深邃目光凝望关山月,虽然仍带冷意,但柔和多了,又道:“你似乎不想出名。”
关山月道:“出名与否,对我无关紧要。”
黑衣姑娘道:“为什么?”
关山月道:“人各有志。”
黑衣姑娘道:“行走江湖,人人都想扬名立万,你怎么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我行走江湖,不是为行走江湖。”
黑衣姑娘美目中异采一闪:“好一个行走江湖不是为行走江湖,我明白了,不敢再问。关于辩这个理,我已词穷理亏,不敢再强词夺理,我也不是强词夺理的人;身为‘大刀会’会主,不能不重然诺,‘大刀会’听你的,就此停止这项行动。”
“大刀会”听关山月的,其实不就是她听关山月的?
她为什么不说她听关山月的?
关山月没有多想,甚至连想都没有想,他抱了拳:“芳驾英明,不愧是‘大刀会’会主,令人敬佩,我也为整个匡复实力谢谢芳驾,告辞!”
话落,穿林而去,快捷如电。
黑衣姑娘望关山月逝去处,娇靥上的神色有点异样,喃喃的说了句:“令人敬佩的是你,‘大刀会’该谢谢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