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,交浅,没必要言深。
小姑娘可不是这么认为,可不是这么想的,至少,她认为这位关大哥,就像她的亲哥。
小姑娘是这么想的,她真盼能有这么一个亲哥哥。
关山月道:“姑娘或许不怕,我伯。”
关大哥这是见外,这是没把她当妹妹,小姑娘不乐意了:“关大哥……”
关山月道:“我是一个人,姑娘还有家人。”
高梅不说话了。显然,关山月这句话拦住了她,她自己不伯,可是她不能把家人也拉进去。她知道,一旦受叛逆连累,就如同叛逆,那罪可不轻,当初在“南海”边,关山月不是也这么拦她的么?她不是也才猛然想起了她的家人,她爹,还有她兄弟!
可是,她旋即又说了话!只是话锋又转了,而且也迟疑了一下:“关大哥,你说的那位姑娘,她姓什么?叫什么?”
关山月又心如刀割了,可是他还是说了:“她叫虎妞。”
高梅又迟疑了一下:“她只是你的邻居么?”
关山月没有想高梅为什么会这么问,没有想小姑娘她想知道什么?他只知道他心更疼了,他不想说,不想提,甚至不想想,尤其是跟高梅。他认为跟高梅说虎妞,更是交浅言深,更没必要,他道:“姑娘,我不想说,不想提。”
高梅没再问也不说话了,恐怕也又一次不乐意了。而且,恐怕这一次的不乐意比上次更甚,因为这次小姑娘脸上都带出来了。
为什么?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山月不想说,不想提,这等于是说虎妞不只是他的邻居。
可不是不只邻居?那么多邻居,关山月为什么单找她代他照顾老父?她又为什么在危难时,为保住关山月,为救关山月,宁愿让那些残凶,把她当成关家的唯一后人?
这可不是一般邻居做得到的。
既下只是邻居,那还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