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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口水在正房的窗纸戳个小洞,小豹子习惯的摒住气息拿右眼往里游移,看见一名妇人打扮的坐在床前一张板凳上,手里端一只碗,街冒着热雾,大概是药了。
“她就是卜姑娘的姊姊,可惜病人的面孔被她身二挡住,看不见长啥模样。”
小豹子心中叹惜,正待退出,突然听到一声大喝:“你这惹人嫌的女人,还不给俺滚出去,看到你,俺隔宿粮都会吐出来。”
小豹子听了好生不平,忖道:“这人真是不知好歹,缠绵病杨有娇妻侍候是何等幸运,居然还大呼小叫,卜姑娘的姊姊应该打他三个耳光子,再把药泼在脸上,不然就摔……”
“哐啷”一声脆响,是磁碗落于地的声音,小豹子心中钦仰,暗叫道:“做得好!有志气的女人就该如此。”
但是,当他再一次从窗洞中望进去,才发觉全不是那么一同事,妇人正拿着手绢擦着身上的药渍,不问可知,刚才那碗药是躺在病床的人摔的。
“太可恨了,天下居然有这么不讲理的丈夫。”小豹子心中愤愤不平,却也莫可奈何,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。
妇人蹲身收拾地上的碎瓷,边道:“你把药摔了,误了吃药时辰,病怎么会好?”
小豹子想趁机看男人的面孔,可惜他用被蒙住头,语言混浊的道:“俺的死活干你屁事?
死了倒好,免受你的腌臜气。”
“我又给你什么气受了?”
“你心中有数还要俺说出来?愈想愈气,说出来更气,你出去吧,俺要睡觉。”
“你不吃药,总得吃点东西吧,有道人是铁饭是钢,多少吃点总是好的。”
“哼,谁知道饭菜里又掺了什么东西?”
“你又多心,这几天吃了不都没事?”
“吃下去没事并不表示饭菜是干净的,说不定一个月后就去见阎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