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,地不怕,大不了大打一架,交朋友?免谈,老子才不跟你这臭小子结交,没的辱没了身份,滚,滚,滚………再不滚,老子斩断你的狗腿。”
秦快没有滚,双腿也没丢,懒懒的道:“夜色深沉,老兄要在下滚到那儿去?再则这山岩洞又非你私地,你住得,俺当然也住得。”
说完往山岩洞进去,酒鬼在他身后跳脚咆哮,全当耳边风,还老实不客气的占住酒鬼的草席,酒鬼怒叫道:“臭小子你欺人太甚,还不把草席还给老子?”
秦快宛如完全没听见,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取代酒鬼的咆哮声,酒鬼累得坐在地上,口渴想找酒喝,捧起装烧刀子的大坛子,对准嘴摇晃数下,涓滴不流,气得将它摔下岩壁,“吭啷”一声,破片跌落一地,酒鬼这才惊醒叫道:
“完了,卖酒的答应老子,如果把坛子送回去可换一斤酒,这下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忍不住悲从中来,痛哭失声,大喉咙使尽力量吼哭,再以岩壁窄小,声音难以散出,听在耳里,有如千百个婴儿同时哭闹肚子饿,奇怪的是,秦快依然睡得深沉,呼吸也不见凌乱,好像泰山压顶也与他无关。
酒鬼的猪泡眼十分细小,流出的眼泪也不多,最后成了干嚎,又好一会,才刹住哭声,愤恨咒骂道:“他妈的,这小子真是扫把星,没来多久就害老子损失了一斤酒,可须想法子把他赶走,这扫把星、倒路尸,现在又害老子大哭一刻三分,有害龙体,真他奶奶的不是东西,瞧他那么厚脸皮,要赶他走可须动点脑筋。”
他想了很多很多,就是漏了想到,秦快故意留给他喝的那一坛花雕,二十斤烧刀子也比不上,恐怕现在是风餐露宿,那会吃得半饱,有空余脑子去想赶人走的主意。
时间并不因睡眠而暂停,曙光照进罕有人烟的山岩洞,酒鬼睁开一只眼睛,心中奇道:
“老子何时睡着的?不好,法子想到那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