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当此时刻,也只好拿话岔开,三个人又聊了片刻,卫紫衣告辞回去。
第二天一早,席如秀就按照太座的吩咐,送了一幅画像给卫紫衣。
卫紫衣展画而视,只见画中一个美人,红衫翠袖,桃面樱唇,眉宇间自有一种风流之态,真是“比花解语,比玉生香”。
卫紫衣笑道:“画得不错,可是席大嫂手笔?”
席如秀笑道:“这是她一年前去京城进香,偶于香堂见此女人,当时惊为天人,遂把她画下了。”
卫紫衣笑道:“原来还真有其人,席大嫂的画一定是夸张了,世上哪有这么美的女人。”
席如秀笑道:“据太座说,这幅画不及原人的十分之一,那女子的风姿画是画不出来的。”
卫紫衣道:“大嫂送我这幅画是什么意思?”
席如秀笑道:“大当家莫非忘了昨日的话了?宝少爷的易弁而钗,可就在这幅画上了。”
他笑着又道:“大当家想想,宝少爷若是看了这幅画,一定明白,自然而然的,她就会改变装束,来和画上的女人竞争了。”
卫紫衣笑道:“是不是还要向她透露,画上的女人真有其人,且有人向我提亲?”
席如秀笑道:“这是当然,必须让宝少爷觉得,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威胁。”
卫紫衣笑了笑,道:“那就试试看吧!”
两个人正说着,秦宝宝已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。
卫紫衣故意装作慌忙的样子将画卷起,放入抽屉。
秦宝宝眼尖,早已一眼看到,立刻叫道:
“大哥,是什么好东西,我全看见了。”
卫紫衣笑道:“没有什么,只是一些公文档案。”
席如秀道:“大当家,我该走了。”
说罢,慌慌忙他地往外走,走时还故意看了秦宝宝一眼,又赶紧低下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