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道:“少飞,这几年来,弓先生常来我们家走动,你在外面一切我们都知道,这位弓先生向来神通广大,能知人所不知,可有营救你父亲的好法子?”方少飞将小庙之事,说给了母亲听,道:“起更时分,大概就可见分晓,如果弓先生安排妥当,也许孩儿今夜,就能进宫见驾。”方夫人自然欣喜莫名,一听说爱子马上就要走,忙不迭的至厨下做了一些可口的点心,亲自督促着方少飞吃下去。欢乐的时刻总是短暂的,起更时分转眼将届,于是方少飞匆匆的来,又匆匆的去了。临别,方夫人为了买通张敏,还特地将家里的一些积蓄拿出来,交给方少飞,叫他转交张敏,以期能顺利的见到皇上,救出丈夫。告别家人,来至紫城外时,更楼刚刚传出一更的梆声,方少飞昂着上望,在约定好的那个地方,一个城垛子口上,却没有发现预期的暗号——一个火头。没有打出暗号,就表示张敏不在城垛上,张敏不在,方少飞就无法入宫。当然,凭方少飞此刻的本事,一堵城墙还难不住他,但一波未平,他未敢造次。只好退立在护城河边的一个五道庙里,敬候佳音。夜已深沉,万籁俱寂,路上行人绝迹,却听到一阵脚步声远远传来。凭经验,方少飞听得出来,来人举步沉重,似非普通人物,而且步履杂沓,绝非一人。方少飞不看还好,一看之下,脸色大变,原来是北毒石天,与百毒公子江明川,另外还有一个身着朝服的人,他不认识,从他们谈话中得知是太医郝柏柳。郝柏柳由于心术不正,常常做一些害人的勾当,所以外边的人都叫他“好不了”,即使在朝中亦甚少有人找他看病,倒是颇得万太师父女的青睐,有不少忠臣义士,嫔妃宫娥,就是假他之手被万贞儿毒毙的。而他用毒手法则是承自北毒的衣钵。方少飞特地多看了好不了几眼,暗道:“在北京城这家伙声名狼藉,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十足小人,看来北毒此来,也准没有什么好事。”心里这样盘算,便格外注意他们的谈话,只听郝柏柳眉飞色舞的道:“师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