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接道:“梅山主,晚生有一不情之情,望山主俯允。”
他这般和颜悦色,优礼有加,大出梅若望意料之外,梅若望而却步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意,微微一怔,冷声问道:“你我水火不能相容,有什么好商量的?”
俊卿道:“正因你我水火不容,晚生才有所请教。”
梅若望实在不知俊卿意之所指,只得漠然道:“你讲吧!”
俊卿微微一笑,道:“黄火炎父子不黯武功,霹雳火徐暖更与晚生无一面之缘,山主在大厅地下暗埋炸药目的乃是对付晚生,晚生幸脱大难,只能说是天意,与他们毫无关连,这将他们吊在架上,架火烧烤,便是罪及无辜。以山主身为绿林盟主之尊,如此迁怒于人,晚生深感非宜……”
他说这话时心平气和,丝毫无担心焦虑之象,只是据理侃谈而已,无妄大师等上了年纪的人听了,俱各不约而同的暗暗敬叹,忖道:这孩子仁心天生,难得好许年岁,处事便能这般稳健,端的是武林之福。
那梅若望倒也干脆,未等俊卿将话讲完,他已身躯半旋,举手一挥,望着身后的人喝道:“熄火,放人!”
俊卿想不到梅若望也服义理,不觉微微一愣,直到对方熄去烈火,拽下铁索,方始朝梅若望浓浓一揖,道:“山主大量,白俊卿永铭肺腑。”
梅若望转过身来,冷冷的道:“不必,老夫行事,但求心安,你讲得有理,老夫自然该听,但却并非即此放手,老夫在等你划下道来。”
癞头陀突然大笑道:“痛快!痛快!难怪你能稳坐绿林盟宝座,原来你还有几分豪气。”
梅若望冷然道:“老夫不用你来称赞,蟠龙寨等三处焚寨伤人之仇,老夫回头尚须向你癞头陀追讨。”
癞头陀再次大笑,道:“该当!该当!我头陀既已杀人,自当偿命,回头纵然不是山主之敌,我头陀死而无冤。”
俊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