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不同,方才是想将一切忘了,现在却是想去一件件又记起来,想出为何将美儿得罪之故。
他蹙眉苦思,只觉美儿的心思极其难猜,远较与群雄在日观峰上钩心斗角为难,那些人只要名和利,自己略予让步,不逞强使气便皆大欢喜而散,至于美儿的气恼,显然是另有别故,那么原因倒在哪里呢?
俊卿想了会儿,忽然道:“美儿妹妹,我还忘了谢你,我一到你就带我到精舍去看安姊。”
美儿气道:“不敢当。”
俊卿把美儿揪在一边的草拿起,一根根朝原处插进,他劲运双指之间,力透草根,虽是柔嫩细草,在他手中向下插去之时,亦如利刃下插一般,根根都没入土内。
他双手不停,插得极快,顷刻便已插完,美儿气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,显你本事大么?”
俊卿插完了草,轻轻拍手,将手上泥沙拍去,一把将美儿美儿拉起来,道:“你心中并无烦恼,只是和我闹气,那是绝无疑问的了,何必让草木无知之物替我遭殃。”
美儿道:“白大侠已经做了天下武林的盟主,居然还有人敢和你闹气,那人也未免太不知上下高低和好歹了。”
俊卿拉着她便走,道:“我们去评理去,请你师父作公证,叫她说究竟谁是谁非。”
美儿站着不走,使劲说道:“你松手好不好,男女授受不亲,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?”
俊卿将手松了,叹息道:“美儿,美儿,何如斯之绝决兮。”
美儿仍然坐下,半天,呜咽道:“我问你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娶了亲?”
俊卿忽觉心中一痛,好似几天前若馨肘捶重重击在要穴上一般,茫然失神道:“哦,美儿。”
他说了这句话,却再也说不下去,美儿是英姿飒爽的名门侠女,须是与西子湖的莺莺燕燕久惯笑谑的姐妹不同,自己与她嘻笑无忌,确已越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