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习班又不一样,而且我有请假,可不像你是逃课。”听她的语气,我可以想象她此刻必然是一脸悠哉的表情。
“你个死孩子……”
“你骂谁?”
“没没没,”我急忙撇清,“我是在说刚刚我妈骂我的话,她说我是死孩子。”
电话那头的她大笑,“伯母真有智慧!”
“你这么乐干么?”
“听到别人把本来要骂人的话再拿回去骂自己,感觉当然很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被禁足了?”
“嗯,而且还被扣了零用钱。”我的语气明显地失落。
“损失惨重喔。”
“是啊,都是你害的,所以你要赔偿我。”
“赔偿你什么?”
我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慢慢地说:“跟我说,你今天跟我约会很快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喂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在吗?”
“在啊。”
“那你干么不说话?”
“因为我在想,我是不是该说这句话。”
“难道你今天不快乐吗?”
“不,不是。”
“那不然呢?”
“我习惯别人拿问题来问我,而不是告诉我答案要我说。”
“好,”我拿起整具电话,走到床上去,电话线像蛇一样,在地板上移动着,“等我换个舒服的位置。”
“为什么要换舒服的位置?”
“因为我要听舒服的话啊。”我笑着说。电话那头的她也笑了。
“李心蕊。”坐定之后,我叫了她一声。
“嗯?”
“今天你跟关闵绿出去,快乐吗?”
“还不错。”
“这是诚实的回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