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时会问她,是不是大学生都不需要上课,文凭一样能拿得到?
她会很俏皮的回答我:“这是要看实力的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,我总觉得她的课业其实很重,“看实力”这句话也不是真的。
“我想去看夜景,你带我去,好不好?”
晚上七点,一九九九年,冬天的翅膀随着街边行道树的初叶更生而慢慢缩萎。
从昭仪突然出现到现在,也已经三年半了。
我从阳字号调职到拉法叶,从下士晋升到中士,当生命中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没有转变的同时,其实,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。
“好,你想去哪看?”
“当然是山上。”
我们骑着机车,穿过高雄市最热闹的市中心,越过连结新兴区与监埕区的高雄桥,绕过动物园,停在寿山上视野最好的地方。,
“高雄的夜晚好漂亮。”
“是啊,跟海上的夜晚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海上的夜晚是不是都很暗,伸手不见五指啊?”
“那是没月亮星星的时候,只要有星星或月亮,海上的夜晚是很美丽的,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
“一片白色的海,镜面一般宁静的海,一望无际空空荡荡,只有你脚下的这艘船在行动着,那是很凄凉的美丽。”
“镜面一般?”
“对啊!当海面阵风级数很低的时候,海真的就像一面镜子。”
“星星很多,对吧?”
“多喔!几乎没有空隙的占据整片天空,多到你会起鸡皮疙瘩,月亮比平常还大。”
“哇……那……那……看得见流星吗?”
“常见啊,清楚又不拖泥带水的划过去。”
“你看到流星会许愿吗?”
“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