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北市,我的机车没油了,我骑进加油站里加油,却发现这座加油站盖在以前汪学伟的公司对面,我看了看那栋建筑物,再看一看那时机车被吊走的地方,突然好想大笑几声。
后来我也骑到了韵柔以前的家,现在已经被另一个家庭进驻,门牌的旁边挂着的姓氏是刘。
本来戚妈妈种的一些九重葛与白玫瑰,现在已经变成了几株我叫不出名字的园艺树。
逛了这么多地方,就算再怎么留恋,再怎么依依不舍,我还是得离开台北。
但时间已经超过4:33,我的火车已经走了。
我把机车骑到运送处,然后另外买了一张票,背着我的大登山背包,拎着我的嘻嘻,在车站大厅呆站着,仰头叹了一口气,「再见了,台北。」。
「再什么见啊?」
有人在我耳后喊了一声,我吓了一跳,回头一看,是心瑜,装着一副鬼脸看着我。
「妳干嘛吓人?妳怎么在这里?」
「送你啊。」
「妳不是说不送了吗?」
「我今天钢板没刻完,考试都不会,随便写一写就交了,所以下课得早。」
「这跟送我有关系吗?」
「下课早就可以来送你啦,笨!」
她拉着我,快步地往地下的候车室走去,一面伸手抢过我的票,看了看时间,离我的车离站还有七分钟。
「你会不会渴?我帮你买饮料。」
「不会。」
「那你上车后一定会无聊,我帮你买报纸。」
「不会。」
「那杂志?漫画?还是你喜欢看书?我有带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书喔,你要看吗?」
「不要。」
「那你一定饿了,我去帮你……」
「心瑜,妳那根筋不对啊?」
「没啊,最后一次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