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,我只是想说,虽然我们是从阳明山搭公车回家的,但从基隆到阳明山的出租车钱,你还是要还我。」
我傻愣了两秒钟。
她像是诡计得逞了一样哈哈大笑了几声,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我有点反应不过来,站在原地傻了几秒,不过还好她没有说出什么奇怪的话,下一秒钟后我竟然觉得轻松。
我把这件事情说给阿居跟皓廷听,他们的反应非常两极,阿居说我快要恋爱了,我像个怕鬼的人听鬼故事一样的,摀着耳朵不听,结果他在当天晚上用毛笔写了一首诗,说可以送给徐艺君当作定情诗:
我是翩翩美少男,妳是翩翩美少女,
两人都是翩翩美,坠入爱河两欢喜。
(11)
「你确定这首诗,要我拿去送她?」
「是啊,你不想送吗?没关系,留着也好,你看,写得多好,最耐看的羲之正楷,配上简洁有力又白话易懂的内容,送礼自用两相宜啊。」
「你说诗名是什么?」
「诗名叫作〈翩翩〉,怎么样?很文学吧?」
说完,他陶醉在自己的文学梦里,口中喊着翩翩,然后摇摆着肩膀,学着古人吟着这首〈翩翩〉。
他可能是心情好吧,但我觉得他真的生病了。
我还记得阿居曾经说过他非常后悔念了法律系,因为他向往的是中文系的气质美女,但看了这首诗之后,我真是替他庆幸还好他不是中文系的。
皓廷跟阿居则完全相反,他说撇开我跟徐艺君两个人的个性不说,基本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,都是正常,而在心里产生的一切感觉,都是错觉。
他说错觉可以让你很快地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。
因为你开始了解,并且会做出一种动作,就是比较。
你会开始以她为某一个程度的标准,然后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