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宿在砚心的厢房门前的走廊上徘徊了好久,才最终在砚心的厢房门口顿住步子,凝神屏息,确定没有听里面有任何的动静,这才伸出手去,轻轻地推开了厢房的门。
“咿呀!”
房门被祁宿推响,祁宿一惊,连忙扭头朝里面的床榻上看去。
床榻上女子仰面躺着,双眸紧闭,并没有因为门的响动而惊醒。
祁宿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,用更加轻的动作将房门关上。
捡了步子,祁宿悄无声息地朝着砚心走去。
在床榻边站定,垂眸望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子,透过人皮面具,他还能看得出她的两颊泛着微微地红晕。
轻拧了眉心,他弯腰,伸出白净修长的大手,落在砚心的额头上。
滚烫的温度渗入掌心,祁宿的眉心拧的越发的紧,这个女人果然是发烧了,那两个臭丫鬟竟然也不知道给她请个大夫瞧一瞧,抓点药。
心中不安着,他又伸手探向她的脉搏,她的心疾未好,身子又弱,经常容易犯病。
微砺的指腹落在她温润的手腕上,祁宿忍不住眼帘一颤,静静地探了一会儿,确定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,祁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一直提着的心也好像放下来了一般。
单单是着凉发烧,倒还好治一点。
袍袖轻动,他伸手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一枚治疗风寒发热的药丸,抬眸掠了一眼四周,他拾步走到桌旁,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,试了一下水温,确定没有什么问题,他才一手捏着药丸,一手端着茶杯再度走在床榻边。
在床榻边坐下,他先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,一手捏开砚心的嘴,将药丸塞进去,怕呛着砚心,他抬臂揽着砚心的肩膀,大手托着砚心的脑袋,使砚心半坐在靠在他的胳膊上,这才伸手端了茶杯,凑到砚心的唇边。
将茶水一点点地送入砚心的口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