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帕子。
她当时不过是一句戏言,可他还是当了真,这几日,他一直不出门,就是在绣帕子吧。
许是多年不绣,他的技术比着二十年前绣的那块真的是差了很多,莫说再跟她母亲所绣的那块帕子相比了,饶是如此,桑行的心里还是涩涩地发酸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将帕子收了,包裹的最里面,就只剩下了一封信,信封摸上去不厚,应该写的东西并不多,桑行拿在手里,却迟迟不敢打开。
“怎么不看?”见她犹豫,司徒毅轻声问。
“我……”桑行微抿了唇瓣,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眸子,欲言又止的看着他。
“算了。”司徒毅修长的手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清越动听的声音温柔的溢出,“等什么时候心情平复了,想看再看吧。”
桑行点了点头,将信封、帕子、两个药盒连通着包裹一起收了起来。
“他是不是……”桑行背了身子,眉目低垂,“自我了断”这四个凄怆的字她还是说不出口,虽然明知这早已是一个死局,慕千晓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,但她的心还是一丝丝的泛疼。
顿了顿,桑行再次出声,接着她的上一句,“不会回来了?”
“应该是的。”像是想要安抚她,司徒毅紧紧地攥住她的小手。
明明是预料到的事情,话从司徒毅的口中说出来,桑行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哽咽。
“这样也挺好的,总算给了那些无辜的人一个交代。”桑行苦涩的扯了扯唇角,明明是想要挤出一丝笑,可那表情却硬生生爱哭还难看。
“桑行,这是没有办法的。”司徒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我知道,我也恨他,”桑行瘪着小嘴,“我和那些被他杀掉的人一样恨他,我早就想让他死掉了,可是……”桑行泣不成声,身子超前一倾,伏在司徒毅的角窝上,哭出声,“明明说了要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