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。”
“你到底要多少?”我拉开抽屉,拿出直版的二十镑一整叠钞票,在另一只手中拍打着。“说呀。”
“五万。”
“狮子大开口。”
“五万是港币。”
“来一次五万,太划算了。”我摇摇头。
“你手中抓着就有五万。”他贪婪地说。
“我手中抓着的是我的钱。”
“我是你父亲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是我债主呢,对不起,我今天才知道父亲可以随时登门向女儿索取现金,多谢指教,我今日才知道。”我微笑。
他的面色如霓虹灯一般地变幻着。我看看手中三四-厚的钞票。一扬手扔出去,撒得一书房都是,钞票滴溜溜在房中打转,最后全部落到地板上。
他瞪着我。
“当我才十六岁的时候,我母亲便教导我:‘女儿,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,跪下来,一张张拾起,不要紧,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,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’。”
我走出书房,大叫一声,“送客。”
十分钟后我再回到书房去,他人走了,地上一张钞票都不剩。我看过椅子后面,地毯角落,一张钞票都不剩,他都拣了走了。
我躺在沙发上,忽然悲从中来,大叫一声,都是这个男人,他的不负责任,不思上进,毫无骨气,疲懒衰倦,害了母亲,害了我。都为这个男人。
勖存姿过数日跟我说:“原来我想说:‘横竖要付出,索性做得漂亮一点。’后来想想,谈柯容易,我自己也做不到,何必劝你。”
“不过他始终是你父亲,别叫他恨你,令他羞愧是不对的,但也别叫他恨你。”勖存姿说。
“我有假期,希望你可以陪我到麦都考堡去。”他说。
我默不作声。
“我这间堡垒连公主也往得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