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。周末陪我去巴黎好了。”
“机票买好了吗,抑或坐六座位?”我问。
“我们坐客机。”他微笑。
“为什么?”我失望地问,他不答。
回到屋子,他在客房休息。辛普森的表情一点儿痕迹都没有。英国人日常生活都像阿嘉泰姬斯蒂的小说,他妈的乱悬疑性特强,受不了。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中国人,一切拍台拍凳说个清楚?
我淋热水浴,换好衣服去上课。勖存姿在客房已睡熟了。我对辛普森说,有要事到圣三一院去找我。
到课室才觉得疲倦,双肩酸软,眼皮抬不起来,未老先衰。瞧我这样儿。早两年跟着唐人餐馆那班人去看武侠午夜场,完了还消夜,还一点儿事都没有,如今少睡三两个小时,呵欠频频,掩住脸,简直像毒瘾发作的款式。
我只想钻回被窝去睡,好好睡。
可是今夜勖存姿说不定又不知要如何磨折我。也许他要到阿尔卑斯山麓去露营,我的天。
我把头靠在椅背上,又打一个呵欠。
有人把手按在我肩上。我吓一跳,转头——
“丹尼斯。”我睁大眼。
丹尼斯阮。
他吻我的脸、我的脖子。“我找到你了。”
我说道:“坐下来,这是课室。”
“我找到你了。”他狂喜,“你姓姜,你叫小宝。”
“喜宝。”我改正他。
“我找到你了。”老天。
我拿起笔记。“我们出去说话。”
在课室外我说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我雇‘哥伦布探长’找的。”他抱紧我,“你可不叫咪咪。”
我的头被他箍得不能动弹,我说:“我以为你雇了‘光头可杰’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咱们是同学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