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级,这简直是张恨水鸳鸯蝴蝶派的玩意儿,亏你是受过教育的人。”
他又抽烟,不反驳我。
“你绝望了,”我扮个鬼脸,“当心你那信箱里塞满了又麻又疤的女人来件。”
他还是不响。
“来,上我家吃饭。”
“不去,你们一家大小团聚,关我什么事?”
“那你来香港干吗?”我急问。
“度假。”他微笑。
“你出卖了我。”我说。
“你想卖我,结果给我卖了。”他悠然。
“跟我爹办事不错的。”我一本正经说。
“我也不善钻营。”他说。:
“那么去吃顿饭总可以的。”我说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去,既然住在你家,总得拜会伯父大人,但不是今天。”
“老庄,”我说,“这是正经的,你可相信一见钟情?”
“我相信爱情可以在任何情形之下,防不胜防地发生。爱情是一种过滤性病毒,无药可治。”
我兴奋地说:“我今天终于见到了她。”
“谁?”他淡然问。
“我梦中的女郎呀。”
“嘿!”
“别嘲笑我,是真的。”
庄说:“就因为她长得还不错?也许她一开口,满嘴垃圾,也许她唯一的嗜好是坐牌桌?别太武断,许多漂亮女人是没有灵魂的。震中,你的毛病是永远天真。”
“听听谁在教训我,”我不服,“我自然有我的眼光。”我白他一眼,“你去不去?不去拉倒。”
“你在那里嚷嚷,不过是因为你根本没勇气去坐在你父亲与继母面前。”他笑。
说实话,我真有点气馁。
老庄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。
怕是怕父亲在晚饭当儿(一片死寂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