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加一句,“而且想到什么说什么,太没有礼貌。”我丢下鱼竿,走掉了。
那一夜我拒绝与他们吃饭,这种年青人,跑到人家家来侮辱人!
我问林医生:“他们几时走?”
林说,“你怎么了,好像很不高兴。”
“吵死了。”我说。
“真孩子气,往年你是很高兴的。”
“那姓赵的是什么人?”
“赵船王的独生子,不知为什么,自己家不住,混到我们家来,”他笑,“想是爱热闹。”
“没家教。”我说。
“怎么得罪了你?”林忽然紧张起来。
“没有。”我犹疑一下。
他拍拍我背,“明天孩子们请你吃饭,打扮打扮。”
我笑,“我是否穿得实在太破了?”
“你是艺术家。”他直笑。
我是爱他的,他对我无微不至,关怀有加,这就是爱,还想怎么样呢?只有这种爱是长春不老的。
“林医生,”我叫他,家中人连小毛头在内,都叫他林医生,连子女们与我都不例外,“让我们放一段假去跳舞、旅行、游泳,你想想,我们多久没好好的玩了?”我恳求的说。
他很为难,“我要到日内瓦国家医院去开会。”
我叹口气。
“我到这个世界上来,”他搔搔头,“不是来玩的,不知为什么,竟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,你要体谅我。”
我低下头,“我明白,世事没有十全十美,拥有你这样的丈夫,就一定有所牺牲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别提了,我要到峇里去找一点题材,咱们分道扬镳。”我苦笑。
没想到世界那么小,一下飞机,才踏进峇里希尔顿,就在大堂看见姓赵的那个小子。
我没法子不跟他打招呼,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