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”我更加害怕,“纯数还要虚无飘渺。”
赵教授兴致来了,“你猜大学中最浪漫的科目是什么?”
我猜:“梵文、星际物理、纯美术……”
“全部实用,大学不管读什么科目,都是培养气质,做一个有文化的人。”
我微笑,“是,将来在工作岗位受了什么气,想发作的时候,忽然想起寒窗三年,就再度忍气吞声干下去,你真是理想派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她笑得更加清脆。
“赵家干什么?”
“他们在香港做银行生意。”
啊,像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翡冷翠麦迪西家族,先赚钱,才教子孙学文化。
“有趣,哪一家?”
“嘉宝银行。”
“啊,”我说:“你大可不必工作。”
“我喜欢工作。”
“佩服佩服,”我这才想起,“你刚才急急要奔到什么地方去?”
她张大嘴,“哎呀,他们等我开会——”
她站起来往会议室奔去。
这人,竟忘记要事,与我一见如故,聊了十五分钟。
我忍不住也笑。
那天回到店里,我听见老金在吹口哨,邵容在一边和唱,两人在洗衣店里忙。
邵容像是极之熟悉店内工作,挥洒自如,她是管理科硕士生,委屈了。
她忽然叫:“哎唷,这一搭渍子是什么,好恶心,又臭又脏。”
我过去一看,闻一闻,“这污渍在肩上,是婴儿吐出的牛奶,遇水即溶没问题。”
邵容耸然动容,“呵,可爱的他们竟这么脏。”
许多世事不可思议。
老金忽然问:“这会否影响你对养儿育女的观点?”
邵容连忙回答:“不不不。”
我身边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