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。”我亲吻她的手。
“去吧。”
我紧拖阮津手臂匆匆离去。
两个小时后,我们已经坐在飞机上往香港飞去。
这时我忽然觉得疲倦,把头靠在阮津肩膀上入睡。
好像听见她轻轻说:“志一,这份是我真护照,上头没有学生签证……”
我已听不见什么。
黑暗中思维还有些许活动,像是在说:王志一,你太过冲动。
过很久醒来,我惺忪问:“到了哪里?”
她吁出一口气,“已在东京上空。”
我握住她双手,“快到了。”
“我有点害怕。”
我佯装吃惊,“你怕?我靠谁去?”
她也笑,只是嘴角带些苦涩,她说:“王家的人都那么漂亮,两个姐姐与你,一脸书卷气,父亲像从前国语片里某中生,妈妈慈爱端庄,白人大块头姐夫可爱像北极熊,还有,我看到二姐夫照片,他面孔像宗教画里的天使长盖伯利,将来外甥必然似小小安琪儿。”
我承认:“是,他们都出色,除了我,我是普通人。”
“志一,你真挚可爱,你是一等一好人。”
我亲吻她额角。
取过行李出境,我才知道阮津从未到过香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