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眼睛没换,眼神里宝光流动,有种隐隐的邪气。
终于有一天,她会知道,我对她是真诚的。
那个时候,她几岁了?四十岁?五十岁?也许我们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碰到了,她会过来说一声,“伟,我知道了。”也许不会,但在她眼睛里可以看得见。
“我到你家去坐一会儿,好吗?”她问。
“那天坐了那么久,还不够?”我也问。
“你是不想我去?”
“没有,欢迎之至。”
看,谁都不能拒绝玫瑰,唉唉。我有多少功课要做,她去了,我如何可以集中精神?但想到同样的傻子全校都是,我也就不出声了。
到了家,妈妈先误解地微笑,她以为玫瑰是我的女朋友了。玫瑰老实不客气的往昨日那张椅子一坐,她那种孩子气的表情,仿佛把那张椅子当作她的东西一样,然后拿出我的小说,书报,一本本的翻开。我发觉她一到房间里,就静了下来,像头猫一样的蜷伏在一角。
我索性拿出功课做了起来,不去管她。
她看了半晌的杂志,抬起头来,问我:“纟字旁一个官字,什么意思?”
“绾,缚在一起。”我问:“你在看什么?懂嘛?”
“有点懂,这本杂志好,我把这段东西读给你听,看错在哪里,好不好?”她仰起头来。
“好,你读。”我放下了笔。
她这么认真。也许她需要的不是朝九晚五的上课,而是一个上好的补习老师。她是好学的。
“不要笑我。”她说。
“谁笑你?”我说:“读吧。”
她翻开了杂志,“秋来的景儿月挂帘,月挂帘,暗想芳容真可怜,当初指望与你红丝绾,谁知如今各一天,谁知如今各一天!”
她声音很轻,每个字都念得很准。不容易了,半年前,她还是“你好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