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佩服开友的真诚。
他同开友说:“倘若那部电脑早一步坏或是迟一步坏,你就看不到吕吉了。”
开友想一想,“不会的,它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坏,不然的话,乾脆不坏,它突生故障的目的,就是为了让我认识吕吉。”
“令尊令堂那方面你如何处理?”
“一定会给他们充份的心理准备,说不定搬到他们隔壁,先相处三两年,届时歧见一定全盘消失。”
“好计划,在外国小镇,同种即同乡,同乡即莫逆,容易说话得多,开友,我知道你会成功。”
开友轻轻的说:“因为我真的爱惜她。”
连过去未来一股脑儿一视同仁。
陈氏两老会得改观。
开友有这个信心。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大家反而缄默了。
人是这样的,开头,对看不顺眼的事与人,群起而攻之,唯恐天下不乱,七嘴八舌,乱表态乱批评。到了中期,只要事主自信坚强,我行我素,毫不动摇,人们便嚅嚅然散开,讲闲话也已讲得筋疲力尽。再过一阵子,只要事主仍然屹立不倒,谈笑自若,这些先头不屑的人,还不是调过头来认佗朋友。所以为闲言闲语而壮志消沉,最划不来。
只有开友的表妹还说了一句:“不相信他们会结婚。”
想结婚的反而是开友。
他们是有计划的。
吕吉说:“待安琪毕业再说。”
开友佯装恼怒,“你这样拖著我,把我的青春都耗尽了,我可不能等那麽久。”
吕诘哑然失笑。
她已经要求美东调她到加国总公司任织,公司正在考虑中,大致上不成问题。
安琪明春便升任大学生。
开友说得好:“本市样样都没话说,只是外国的阳光空气更加适合培养我们这段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