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「喂喂?」那边已经挂了电话。
原来女人年纪再大仍然爱听这种讨好的话,我真替他们高兴,看样子这次重逢进行得十分完美。
我会避开他们。我会识趣。
我感慨,三十年,定有很多的话要说吧,每一对老朋友都应该有单独相处的机会。
我觉得我做得很对。
在火车上,乐基睡着了,我抱着她,我们的行李搁在一旁。这些年来,齐家一个女人,拉扯着小女儿,不知怎么过的,一定有说不出的苦吧。我一定要好好补偿她。
齐家轻轻说:「乐基与我,是不会分开的。」
「谁说过分开?」我反问。
她闭上眼睛假寐,完全明白。
我把小乐基抱得紧一点。
火车外风景如画,我们再也没有说其它的话。
车子在四小时后慢慢进站,我把仍然熟睡的乐基扛在背上。
「要不要李莉来接?」齐家问。
「谢谢,我一看见她就头痛,」我说:「那边有的是计程车。」
齐家笑笑,并没有与我争。
我们平安到家,第二次来,更加倚熟卖熟,推开门,使往沙发上坐。
齐家大声住隔壁叫,「我们回来了!」她与李莉真是亲厚,怪不得我起先以为她们两个有不寻常关系。
没有人应。齐家说:「我过去看看。」
我扭乐基进房间,替她盖上被褥,下得楼来,齐家已自隔壁回来,瞪大着双眼,一脸问号。
「怎么回事?看到什么?」我问;「三公尺长的老鼠?」
「我看到周鹤龄。」
「什么?」我怔住,「他?他干么?他怎么在这里?」
「他与李莉在一起谈心。」
我怪叫起来。「不可能!」
「所以呀,我也觉得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