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她答。我点点头。
她站在门外,看了我很久,她说:“我希望我可以来这里找你说话。可是我知道你会讨厌。”
我很想冲口而出的叫她不妨常常来,但是我始终对她有点顾忌,我忍住了。
她低下头,走了。
露露开始常常来找我,我对她的探访,并不表示讨厌,这是很奇怪的事。我应该对她说:对不起,我工作忙,我不欢迎你。
但是我并没有那样做,她的来,并没有妨碍我,她有时候坐在我身边很久,不发一声。有时候在厨房里弄东西给我吃。她居然会煮食物,使我惊异,而且煮得可口。
我们的关系,很是奇妙,我并不当她是一个女人,对我来说,她比较像一个小孩子,只要不骚扰我,我没有理由赶她走。
她在我处,渐渐回复了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纯真。
她抹去了指甲上的银色,眼睛也不画了,头发洗得很干净,衣服穿得很整齐。
我的客厅,阳光很好,她在下午,喜欢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看报纸。
起初她只是看一些明星的闲事,很觉有趣。有许多事她不晓得,问长问短,常看我的眼色,我马上告诉她不要紧,她实在并不讨厌。
有一次我喝完了茶,听见她在念国际新闻。她背着我,一个一个字的念,大部分可以认得出来,很不错了。
我有一点感动,她有上进心,我知道。
她几乎隔一天就来,很少说话,很少吵我,她只想看看我,她说。
有我存在,她说:“她很高兴。”
她有许久时间,没有再谈到那个詹。
我问她是否还在酒吧中做,她说是。生意照旧是不错。她告诉我本地客人很多。
我笑了一笑。
写完了东西,我可以与她聊十几分钟。她老在我吃饭的时候去上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