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文亦说:“将来找个普通的、随和的女子,结婚生子,不知多幸福。”
“如此说来,美人都没人要?”我不服。
“美人唯一的职业是做祸水。”小丁哈哈笑。
“太不安份,我们要天天防着她,多么痛苦。”小文亦说。
我说:“她也是人。”
“是,她是人,但她是个美丽的人。”小文提醒我。
“去追她吧。”小丁说:“你追到她,于我们有益,既不费力又可得餐秀色。”
可怜的哀绿绮思。
我并没有去抱着她膝头哭,因为没有空,时代节拍的洪流冲得我离开了她。
她跟着空心人去纽约,寄过一张名信片回来,只得几个字。
他们去了很久很久,仿佛有几个星期,在这当儿,我们没有闲着,我们完成了一个很的大的宣传计划,使今年的利润大大增加。
那一阵子我们拼了老命上,睡在公司里三日三夜。
女人?我们已忘了世界上有女人这种动物,三月不知肉味。
完成之后三人去喝得酩酊大醉,在路上唱山歌,被警察干涉,几乎要告我们游荡。
回家头痛地倒床上睡,第二天太阳晒到背脊才起床,想到那小小的成就,犹自欢呼不已。
男人,当然以事业为重。
女人,要多少有多少。
美女,在男人有名誉有地位之后,自然会得迎上来。
男人,落魄时期,怎么去配美女。
大家的思想都搞通了,唉,现在社会,即使偶而尚有痴心汉,肯为女人付出偌大的代价,
大家亦只以看傻子的眼光看他。
我们精乖聪明,取舍分明,一次都不能错,时间与精力都不能浪掷。一次都不能,一次亦太多。
甚么漫游巴黎,到合里岛观日出,都得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