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饭我就告辞。”
“哀呢?”
“哀是主人,要送客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陪她?”
“我睡眠不足,虚火上升,喉咙痛,声音哑,这是倒下来的先兆,况且明天又是紧张的一天,我想回来休息,我比不上人家,睡到日上三竿,施施然去看黄金股票行情,得闲开个跑车来约女人饮茶吃饭。”
我拍案而起,“是呀,我们不是西门大官人。”
小丁白我们一眼,“说话别太过份好不好?”
我与小文连连冷笑,“你没受过气,不知道,你去尝尝那种滋味就晓得了。”
“好,就由我出马。”
“人家的礼物送得堆积如山,你出马吧。”
“哀绿绮思不是那种女人。”小丁说。
“弊是弊在有些礼物不是小礼物。”
“那种空心老倌送得起甚么?”
“他要送她一间公司!使她自己做老板,不必替人打工。”
我五雷轰顶,“甚么?”
小文讲下去:“成晚都在说这件事。”
“哀的反应如何?”我声音发颤。
“她一直默默聆听,看来有三分心动。”
“连艾莲都知道这个人死剩一张嘴,能说得满天神佛,风云变色,她怎么会信他?别说三分,半分已太多。”我幸悻说:“告诉你,香港垮台不是因其他原因,是给这些人吹牛吹垮的,他妈的六千块买套西装穿上就自以为身世直迫温莎堡的查理斯。”
“别指桑骂槐,书归正传,到底怎么样?”
小文说下去,“连写字楼都有了,下个月便可挥日开张,他说他会无限量支持她,宝号就叫做哀绿绮思推广公司。”
我半晌不作声。
其实要做我们也可以这么做,大着胆子把写字楼一半让出来租给哀,一年半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