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你。」我戴上它。
「找了好几间铺子。」
「你一向神通广大。」
「你若真想谢谢我,就露一点欢容。」
忽然再也忍不住,对他断续的诉起苦来。「太不适应,白天不知做什么吃什么,
晚上十分孤清,在里面,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,出来之后反而手足无措,亲友都有企
图,并不关心我……」
「我是关心你的。」他温柔的说。
「你有裘瑟芬。」
「我与你仍是朋友。」
「尚能做朋友的话,又何必分开?」
「你要原谅我,在那个时候--」
「李-,无论在什么时候,你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。」
两个人静默下来,这样得罪他,他原应拂袖而去,我有点诧异。
隔很久他说:「不应记住里边的事,我知道你很吃了一点苦。」
「没有,他们对我极好,要什么有什么,现在连找个人说话都不容易。」
「菊新呢?我一直怪你与菊新说得太多,她与你顶谈得来。」
我把腕上的表转来转去。「是,菊新。」
「要人照顾还不容易,我替你办,保证厨子明天就到,而且是个手脚干净的。」
我了。「我还是老样子,是不是?」
「每个人都希望你恢复旧观,」他说。「别为这种小事担心。」
他拉起我的手。
有一度我们想结婚,父亲剧烈反对,老人不喜欢李-,他倔强的直觉令我非常困
惑,偷偷与李-来往的日子是最痛苦的经验,我不怕李的妻子,但不想令父亲失望,
母亲已经是他的致命伤,我不能再加重他创伤。
父亲已逝去,少了强大的阻力,此刻我与李-沦为朋友关系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