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
他在灯光下看我的面色,「怎么?跟小道吵架了?」
「我早过了吵架的年纪了,我与令郎已经完了。他的毛病是不知道适可而止,哗啦哗啦,令人神经衰弱,还自以为是,认为他道理亨通。」我淡淡的说:「我对他那套理论听腻了。」
「他的确是个草包,听说你帮他很多。」他微笑。
「实不相瞒,连他那份工作都是我家亲戚作的保人。」
「我远在美国,不大知道他的事,对不起。」他说。
「他跟你不大好,是不是?所以放着一个有能力的父亲,他也不学学榜样。」我说:「他告诉过我,他的父母早早就离异了。」
「要是他求你回去呢?」
「他不会的。」我说:「他未曾恋爱过,全世界的女人在他眼睛里是一样的,可以上床的动物。」
「琉璃,我抱歉我儿子是个粗心的人,你有许多优点,是他所看不见的,恕我说一句,你们俩水准不一样。」
我苦笑,「谢谢你,李先生,我只记得他要求与我同居时,他问,「你走了,我怎么办?」当时我打算去新加坡,他又问:「琉璃,你就这样来了,又去了?」对白像文艺小说一样。」我耸耸肩,「我喜欢听这种对白,女人都喜欢。」
「你会想念他?」
「多多少少一点,不重要。」
「真奇怪他会放你走。」
「奇怪吗?不见得,他要什么女人都有,简单得很,其实我们俩见面的机会是极少的,他找我,是因为我比其它一般女子要比较独立,我有工作,我不噜苏他,他从来不问我一天三餐是怎么解决的,他知道我会照顾自己,他太清楚了。而我呢,我只是怕寂寞,李先生,你或许不知道,一个人睡觉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事。」
「你与他在一起,难道不痛苦吗?」
我笑,「我们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