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红润。
中年女人的嘴角往往下垂,一派苦涩刻薄相,如再加两条饿纹,就是个积世老虔婆的造型,不敢领教,打扮得再时髦也会露出马脚。
但岁月对朱女士特别优待,只留下无限风韵。
她见我半晌不开口,只是喝茶,不禁问:“郭先生找我是一定有事的。”
我这才想起要抓藉口。
我连忙自公文袋中取出大叠相片交过去。
她紧张,以双手接过,急急翻阅。
我开头以为她会大受震荡,像其他女人一样,明知有这么回事,看到照片后仍会神智大乱。
她没有,她很快恢复镇定。
她问:“还有吗?”
“还有,我的伙计在继续工作。”
“这是不够的。”她说:“我还要他们的合照。”
“是祝小姐的,还是──?”
“要那个女人的。”
“请恕我多言。”
“请讲。”
“我觉得祝小姐构成的威胁比较大。”
她沉默一会儿。
“但那女人已经生下孩子。”她微弱的说。
这也是事实。我点点头。
她忽然有点激动,“一个男人,有家庭有子女,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异性?”
“可以的。”我回答:“他可以先离婚。”
“倘若女方坚不允离婚呢?”
我无奈的说:“只要身为第三者的女子不介意,男方虽有家庭,仍然可以与她在一起。”
朱女士嘴唇微微颤动,她说:“多么不公平。”
我爱莫能助。
过一会儿我实在忍不住,轻轻问一句:“你要同他摊牌?”
“自然要!”
我紧紧闭上嘴巴不语,经验告诉我,男女之间的事,外人最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