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会拒绝我的约会吧?”
我犹豫了一刻,“喝茶是可以的。”
他说他喜欢我的随和及含蓄。我有点高兴,我早忘了自己尚有优贴。
喝过三次茶之后,我俩成为普通的朋友,他喜欢美术,我们有时可以谈很久,进一步就去吃晚饭。
丽丽知道了是要生气的,我想。
于是与敏仪商量。
敏崴说:“活该,开头她就没安好心肠,一心要以你的平凡衬托她的不凡,而其实她自己才是最平常不过的女人,香港起码三十万个。”
敏仪也在气丽丽。
女人的友谊说穿了就是如此。
丽丽终于知道我与梁亨利在喝茶吃饭。
不一定她没有亨利活不下去,差远哩!可是她自然就不服气。
她跑去亨利处说我的坏话,最有力的证据就是:朝露离过婚。
亨利很震惊,他特地跑来问我:“你离过婚?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你没问呀,我也没告诉过你我穿几号衣服。”
“那不同。”
“什么不同?”我问:“你以为我是处女?”
“这……”他失望。
“你打算娶我?”
“不……”
“何必多追究呢?”我问:“我们只是朋友,你不会介意男朋友离过婚吧?”
他楞着。我既好气又好笑,居然很想安慰他几句。
终于我说:“亨利,如果你觉得不方便,我俩的友谊随时可以终止。”
“但你是这样一个可人儿。”他很惋惜。
我笑,“太可惜了,你的可人儿比麻疯病人还不幸,伊的绝症叫‘离婚妇人’。”
他还是呆着。
我觉得可怜的不是我,而是他,这样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