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惋惜,“她不肯再见我。”
“听说她要结婚了。”敏仪摆摆手。
“嫁梁亨利?”我奇问。
“不,另外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家中做生意……不清楚,有机会结婚总是好的。”敏仪说:“我也希望结婚。”
“我希望恋爱。”我老实的说。
敏仪摇摇头,“恋爱太累了。”
我们离开茶座的时候天下起雨来,两人都没有带伞,敏仪说:“你站在这里等着,我去把车开过来。”
我点点头。
雨越下越急,毫不容情地落下来。我想:我是经不起风雨的了。
但是我还有那么大一段路要走。才三十岁出头哩,青春不再,然而还没有老,去日苦多,譬如朝露。
敏仪不知在什么时候已把小房车开到我面前,推开了车门,笑道:“在等什么?,进来吧,远远看来,还真觉得你漂亮。”
我坐进车子里,忽然之间鼻子一酸,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