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咏诗,昨夜醉酒,因自觉在课堂受了点气,无法排解,我真是琐碎,男子汉大丈夫,何必把这种小事挂在心上,清晨早起,改过自新,你为什么不写信?”
自这封信开始,咏诗觉得周哲文变了。
他从前并不是那么多愁善感。
为此,咏诗记得她拨过电话给哲文。
“好吗?”
“好,什么事?”
“信已经寄出了。”
“呵,真难为你抽出时间写信。”
电话中往往没有什么可说。
咏诗情愿读信。
“咏诗,想回来见你,又不敢,怕一回家,心就似野马般奔向快乐草原永不回头,原来我是那样讨厌读书,始料未及,不要笑我,今日是阴历十五,晚上月亮会圆,假使有月亮的话。”
“咏诗,今日在书店看到一只玻璃纸镇,觉得别致可爱,买来送你,已另外以空邮寄出,请查收,它与你一般剔透通明。”
翌日便收到礼物,是快速邮递送来的。
那是一座水晶堡垒,约一掌高。
咏诗回信:“你是想我进去,还是出来,抑或,站在外头,纯粹观赏?”
“咏诗,做人生观光客永远最高贵,可是有时不得不参予其中,奈何。”
咏诗看到这里,合上周哲文的信,蓦然抬头。
噫,这根本不是周哲文的口气!,
当时她太沉迷写信覆信,根本不去追究,也不想细究。
现在把信成迭取出细阅,才发觉信不似出自哲文手笔。
不过,人是会变的。
章咏诗刚自学校出来,何尝不是蹦蹦跳,活泼泼,当时,母亲同她说:“咏诗,庄重些,我怕人家说你是十三点。”到了今天,咏诗沉默得被同事认为城府太深,人怎么不变。
但是现在周哲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