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爱屋及乌。”
眼看那零下十度八度的严冬快要来临,两姐妹速速搬入新居,那种感觉,如做了人上人。
志英问:“记不记得彼时父亲说要买房子给我们,我们挑剔得多厉害?”
“是,光是挑地区,已经一年半载没结论。”
“其实只要有瓦遮头,管它呢。”
“那时根本没有脑。”
“活该今日吃苦。”
“想到没钱买食物,真是不寒而栗。”
志英咕咕笑,“去冬如无表姐打救,你会不会找父亲要钱?”
世英半晌才答:“我们已经同父亲三击掌了。”
志英说,“再过一年好拿护照,你会不会回流?”
世英白她一眼,“今日你的问题何其多。”
志英说,“有辆老爷车代步就好了。”
“得珑望蜀,别贪心了”
“是。”
见到表姐,便问:“有无家父消息?”
玉表姐笑答:“我同他只是姻亲,我是你们母亲那边的亲戚,我同他少来往。”
这是事实。
表姐接着说:“父女到底是父女,拿起电话说两句,一笑泯恩仇。”
世英与志英缄默。
“那么,写信吧,寄照片吧。”
世英低声说:“想想也真是,父亲白手兴家,何等英明,却生了我同志英这样窝囊的女儿,连书都没念好,什么都是半吊子,更不用说是搞事业了。”
志英默认。
世英又说:“报馆的工作虽足以糊口,但我还是想进大学读新闻系。”
志英抬起眼来,十二分讶异,用手肘推了世英一下。
表姐沉吟一下,“你托福试成绩好吗?”
“五百五十分,中学联考拿四a三b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