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年纪很轻,一定比振元小。也难怪,振元已四十七。这位先生约四十左右,跟大姐配起来刚好。
大姐今天穿得很大方,一件宽身的旗袍,颜色素雅。我早说过,女人不知道该穿什么的时候,最好做一打半旗袍,解决难题。
她表情也很柔和,并没有对看我一股脑儿地恨那种模样,我许久没好好地注视她,咱们是敌人,不是吗?大半年来第一次看清楚她,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秀丽的一个女人。
真奇怪为什么早些时她没有找到男朋友。
希望她这次成功。
我们中间有过一些淘气的做法。
我站起来,缓缓的向他们走过去。
姐老远就看见了我,吓得面无人色。
她怕我报复,我知道,我只消把一杯水淋在她的身上,她便已经够累,不是个个男人如振元,什么都不计较,破坏她与新结交男朋友的关系,易如反掌,所以她怕。
我也知道她会怕,所以忍不住不吓她一下,前些时候,她实在太放肆了。
我要叫她尝到切肤之痛。
“你好,大姐。”我自顾自在她面前坐下来。
她面无人色的瞪着我。
我说:“我是小妹,这位是──”我伸出手。
那位先生很客气的说:“我姓齐。”有点意外。
“齐先生,你好。我姐姐有没有向你说起过我?”
齐先生微笑,“我们也是相识没多久。”
我说,“她一定会告诉你,我有多顽皮捣蛋,多么不得她的钟爱。”
大姐的眼神里尽是恐惧与绝望。自然,换了是她,她绝对不会放过我,但我不是她,你可以说我的器量比她稍微大一点,我放过了她。
我啜了口咖啡,“你们好好谈,”我说:“我先走一步,齐先生,有空到舍下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