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愁穿,亦不愁吃。
我问:“今天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?”
她不在乎的说:“争。”
“争什么?”
“客人。”
“你已出来赚钱?”
“当然,否则谁负责我的生活?我父亲因工受伤,躺床上已有六年,我母亲在精神院,我有四个弟妹,大哥在狱中,二姐在女童院守行为,你还要听下去吗?”
夸张得如一篇社会小说。
我问:“你会不会改过自新?”
我等待着她轰然大笑。
她没有,她叹口气,“改过后又如何,到工厂去做一份工,重新找朋友?太累了,人家也不会接受我,我现在过得不错,很多大学生的收入还不够我好。”
她做的是什么?我不敢问。
“我每天只要工作三小时,每星期三次,嘿,多么舒服。”
我忍不住说,“那为什么要被人追杀?”
她开上尊嘴。
她们因自卑的缘故,最喜夸张,又爱面子,爱幻想。
“改过之后,至少可以做正常的人。”
她不出声。
佣人送来三文治,她吃完,问我在什么地方睡。
“你睡客房。”
“你们有钱人。”她的声音有点毒,“房间空着没人住,我们是睡地上大的,天气热,地下也不够睡,只得带张席,睡到门外去。”
我不敢出声。
幸亏她笑一笑,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妨。”我带她进客房。
我一夜不寐。
想到很多问题,最后频频读诗篇第二十三篇,读到天明。
苏珊发很高的寒热,我再召医生。
医生看我很认真的样子,告诉我,“只是受风寒,放心。”
我只得把她留几天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