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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我过一会儿问,“你等钱用?”
“是。”她说,“我身子有点不舒服。”
“要多少?”我摸口袋,我只得七百元,塞在她手里,“如果不够的话,再来,别客气。”
她接过钞票,“我一有便还给你。”
“不急。”我说,“如果有空,明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。”
咪咪点点头。“谢谢你,你是好人。”她转身。
“你走了?”我问,“你不留下来吃顿饭。”
“我有急事,我想去看医生。”咪咪说。
数百元看医生怎么够,我脱下腕表,“这你也拿去。”
“不,我不可以一一”
“别客气,看完了医生马上来。”我说。
她走了。我心安理得的睡熟,心中充满希望,等她第二天来,我仍然会把她放在一月。
但是她没有来,一直没有。而我忘了把那本小说给她。
直到我几乎把整本月历完成,她仍然没有出现。我并不十分在意,也许她不想把钱还我,也许没有心情来工作。
我画到第十二幅的时候,有人替我带来了消息:
咪咪死了。
死了?我放下画笔,不肯相信,那么活生生的一个女孩子:虽然历尽沧桑,然而还是细皮白肉,活色生香的女孩子。死了?这么快?什么起因?
尊尼说:“你找她,是因为她偷了你的东西吧?人已经死了,不要再追究,我们为她预备了一个简单的葬礼,如果你愿意,可以来参加。”
那天仍然下雨,我买了一大束黄玫瑰,去到墓地。尊尼红着眼睛。我并不知道咪咪喜欢什么花,我从来没有问过她,没有机会。
除了尊尼,那里尚有几个女孩子,都是妖冶的蝴蝶,今日不知明日的事。
我轻轻的放下花束,自口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