盲恋。
"~~~~也玩纸牌。他说我欺骗他看不见,哪有一天拿两副同花顺之理。"
我听下去。
"他说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,他会疯掉。"陈太太苦笑,"我都相信。"
"他始终没有提到前妻?"
"没有。真替自己悲哀,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被遗忘的人。"
"也许是为着尊重你的缘故。"
"我若懂得这样想,那我不失为一个幸福的人。"
"明天就要入院,你去陪陪他吧。"
"他很害怕。"她按熄香烟。
"人之常情。"
"如果是你,你会不会怕?"
我想一想,老实的说:"我会恐惧到呕吐。"
陈尚翰进院的时候,我在场。
他们两夫妻睡眠不足,脸色青白,外表倒还镇静,已经令人不忍卒睹。
我建议陈太太回家睡觉,她布满红筋的双眼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事。
陈尚翰在麻醉剂发作之前还喃喃呼唤,"梅,梅。"
我同陈太太说:"他醒来之时,第一件事便是找你。"
"不会的。"梅摇摇头,"第一件事,是问医生,手术是否成功。"
"你这么了解他?"
"别忘记,"她还有心情幽默一下,"我们是凭了解而分手的。"
我与她在合作社喝咖啡。
黑咖啡,以前文艺青年谈恋爱,就爱喝这个,而且还将之比喻爱情。
真肉麻,无谓的哀怨缠绵都受现代社会淘汰。但是一些男人还是希望看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为他们做婢妾状,即使有意识无实际的一点安慰也是好的。
最不受欢迎的,当然是我这种女人,有没有男人日子都照过,并且看不起不长进的男人。
我问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