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望。”
少女付他现款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已经结束。
少女又说:“有需要时一定再找你。”
陈家力不得不告辞。
回到货仓,他把那篇小说读毕,情绪波动到极点。
他认识出版社朋友,本想把作品头十页传真给他们批阅,可是转头一想,又按捺下来。
这是人家的未发表作品,怎么可以私下传阅?总得先经过原著人的同意才是。
家力躺在沙发上,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孤苦,儿时的彷徨无助,历历在目。
母亲出嫁那日,搽上脂粉,换上新衣,众亲友在一旁赞道:“真像廿多岁青春女,看不出有孩子”,母亲笑了。
家力记得他在一旁瑟缩地看热闹。
大人对他说:“你留在家里吧,别捣乱。”
那真是他生命中最长的一天。
母亲在早上八九点钟出去,一直到深夜才回来。
他偷偷起来张望,想与妈妈说一句半句话,但,那个男人在她身边,从那天起,母亲的手一直没有再接触到他的身体。
这种事他本来早就忘记,埋葬在童年的荒原里,可是现在因为一本好得不能再好的小说,又自仓底挖了出来。
男人有时比女人难做。
找谁去倾诉心事?人家会笑他,男子汉大丈夫,吃一点苦,得些磨练,将来方成大器,有什么好抱怨。
第二天,家力压抑情绪,提着工具箱,出发去工作。
他想念那班同事,希望他们早些回来。
回到家,再次重读那本小说,看得滚瓜烂熟。
傍晚,他接了一通怪电话。
“书凯子会所?”
“不,是书呆子会所。”
“我姓周。”
家力认得她的声音,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