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这个适合你,穿最时髦的衣服,才会突出性格,我不想你看上去有俗味。”
我把心一横,就在巴黎剪下长发。
效果?
只后悔没有早七年剪。
配上服装师替我置下那些名贵,简单,线条优美的新装,我简直脱胎换骨。
以前我是庸脂俗粉堆中比较过得去的一名,此刻我看上去似一个艺术家。
小丁笑:“怎么,我没有辜负你吧?”
我面孔涨红。开头我还不大相信他,原来他已看出来。
我们在巴黎右岸市中心租了座公寓,是达拉贝道五号,作为大本营,工作人员聚集在一块儿,碍于制作费,生活并不是太豪华,但也不差。
收了工大家一起说说笑笑,逛逛名胜,大伙儿志同道合,时间很容易过。
就这样便三个月。
还有二十个工作天,我们已可以打道回府,大功告成。
这期间当然有苦有乐,我们这工作根本不是正常的工作,辛苦起来不足为外人道,心理与体力上负但压力也大得难以形容,所以日常只好疯疯癫癫来轻松一下。
我的戏已拍掉八成。
这一日刚巧拍不到我,有两小时空档,我便征求导演的意见,要求开小差。
“你去逛逛吧,四点前回来。”
“是。万一要找我,我在逢东广场的一列店铺里。”
小丁摇摇头,“买买买,你非把整个右岸的精品店给捧回去不可。”
我吐吐舌头,开溜。
在卡蒂埃选手表时,不小心一滑手,差点儿把一只钻表摔到地下,是一位男士手快,替我接住。
我嘘出一口气:“多谢你!否则卖身也赔不起。”
对方是东方人,中年人,笑容可掬。
“中国人?”他问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