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我捧着头叹息。
“为什么不待天亮才来解释?”
我苦笑,“等得到天亮就不必上门来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给人那样骂过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从来没有那样骂过人。”
映珠叹口气,“说真的,少年的我,脾气真是不敢恭维。”
“现在好多了。”我安慰她。
“是,好多了。”
大家坐下来,话题就那样展开。
我们谈到天亮,误会也就自然冰释。
后来?故事一定有个结局?
第二年冬天,我们就结婚了。
我把帖子寄给王少良,少良的反应奇突,他拨电话过来恭喜我,“新娘的名字有点熟,是熟人吗?”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,一对孪生儿是女孩。
吐吐一直跟着我们。
它好像从来没属于过王少良。
某一个除夕夜,要不是它老人家贪玩,被车房门轧伤了腿,也许江映珠此刻已成为王少良太太。
也许不,映珠同少良性格合不来。
不过,那件意外促使他们迅速分手。
所以对于吐吐,我与映珠都十分锺爱,它是我们的爱犬。
除夕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。
我仍有梦见母亲,并且告诉她,我已结婚,但是没有再哭。
我心满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