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咖啡招待客人。
门铃一响,他便前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标致的女子,一身血红衣裳,犹自不心足,还要衬红鞋红手袋。
俭持急急看她的脸。
这是美宽吗?
他都不认得她了,只见她双目有点呆滞,嘴角干涩,面部僵硬,明艳的化妆遮不住那股刚强。
“请进来。”
俭持记忆中的美宽活泼轻俏可爱,这不是施美宽。
只见她走进来,四处打量,又转头看住王俭持,忽然说:“你气色很好。”
俭持只得笑,“喝杯咖啡吧。”
她讶异,“你不记得了?我从来不喝咖啡,我是茶的信徒。”
俭持一怔,茫然,忘了,全忘了。
“我替你做茶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俭持坐下来,“你有事找我?”
“来看看你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身体完全康复了吧?”
“是,托赖。”
美宽取出一支烟,点着了,“有没有怪我?”
“没有,全没有,为什么要怪你?”
“我没守在你身旁。”
俭持笑,“你守着我也不会知道。”是真话。
“你的朋友不原谅我。”
“你才不在乎他们想什么。”
施美宽也觉得他陌生,这样通情达理,一点都不计较,可见是全无感情了。
“这次来,有事吗?”俭持又再重复。
“没有,”美宽摇头,“老朋友,见个面而已。”
“听说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自宇宙抢了几宗大生意过来,区阳很讨厌我。”
“树大招风啸。”真是空洞的安慰,俭持有点羞愧。
可是美宽却觉得受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