搬进去才两个星期,她就搬回娘家去示威。”
我没有答辩,我很烦恼,很难过。
父母离去之后,家中还是静默得很,预期中的欢乐并没有来临,我为了要令毛毛知道,不与父母同住,也是沉闷的,我恨她设计逼走爸妈,即使他们不在,我也不能让她如愿以偿。
每夜我静静的见我的女学生,我要见到她,并不是我要占有她,她成了我的精神寄托,看到她,我得回了我幼时的欢娱、幻想。
有一天,她问我:“老师,你结了婚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人们都那么早结婚?”
“人们都寂寞,除非一个人十分美丽与十分富有,否则只有结婚才能解除寂寞。”
“你真以为是?结婚可以解除寂寞?”她问。
“日子慢慢过去,大家认了命之后,老来便成伴侣,因为只有妻子知道丈夫,只有丈夫知道妻子。”
她微笑,看上去很明白的样子。
当然她不明白,她太年轻。
每日下班,钟点女工准备好两菜一汤,那么简单的饭菜,那么单调的生活。
有一日我十分歉意的打一个电话给母亲,想与她聊聊天,电话接到大哥处,佣人说她在打麻将,不来听。我只得把话筒放好。
杞人忧天,谁也没有因为我而伤心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去。
婚姻生活并不适合我,我沉默寡言,有什么大事小事自己放在心中,毛毛常在晚餐桌前独白。
她看上去比以前快活。
“你觉得寂寞吗?老师?”
“很多时候。”
“习惯吗?老师。”
“大多数时候。”
“但是你已经结婚了,老师。”
“我知。”
她年轻的笑容令人有震荡感。